隔壁老王1
隔壁老王系列，以旁观第三人（原创）称描写。
昨天去了杭州！当时西湖下了雪，在苏堤上有了这篇脑洞。谢谢 @倏去冉回 妹子的介绍~~
短篇。
1.
“今年他还是不回？”
“大少爷还是不回。”我耸耸肩，刻意不去看他因为愤怒或者失望而颤抖的指尖。
“谁管他！”老人背着手走了，腰背微佝。
这种闹剧已经持续上演了七年，时间和地点从来不会变，每一次都是为了一个叫叶修的男人。
我是叶家的司机，叶厅长的专属司机，到今年春节，我已经为叶家开了17年的车了。叶老从叶局变成了叶厅，车从桑塔纳2000换到了奔驰s600，我的称号也从小王变成了老王。
我刚刚为叶厅开车的时候并不认识叶修，甚至很多年来我都不知道甚至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过，我只需要知道，叶家只有一个懂事乖巧聪明伶俐的孩子叶秋，并且从来都是。
我为叶厅开车第10年的时候，第一次半夜被叫起来出车，叶厅长是一个威严自足但是绝对不会刻意使唤属下的领导，但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在床上听到厅长干燥焦灼甚至有些紧张的声音，“老王，能不能帮我去接一个人？”
“现在？”
“现在，这么晚也知道你有些不方便，但是情况有些急，现在就要走，能出车吗？”
“一晚上可以的，叶厅去哪？”
“杭州。”
这样我第一次在杭州见到了叶修。
见到他的时候我还以为叶家公子叶秋落难了，头发有些蓬松，脸色略浮肿，但神色是健康的，身边是一个不大的行李箱，努力做出一个看似轻松的微笑，“呦，老头子来了！”他向车里打招呼。
叶厅皱着眉头，嘴抿成一条线，我知道这是他快要发火的表情，但那快要喷出火来的眼角最终变成湿润的，紧抿的唇撬开了一条缝，变成了生硬的一句，“上来吧。”
“妈还好吗？”
“还好，有点三高，至少看起来比你健康。”
“呵呵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然后一宿无话。
随后叶家的气氛变得略有些微妙，对于叶家大公子的归来，虽然多少有点对父母不负责任的责怪，但叶修到底是和打小看着长大的叶秋一个模子的，我对他也谈不上讨厌。
回来的第一年，叶修没有在家吃年夜饭。
然后第二年，第三年。
开始叶厅还严禁我管他，但为人父母，在岁月的磨砺下，只能越来越妥协。
第二年叶老默许我开车去杭州接叶修。
叶修一直劝我回去陪老头子，我就笑笑，少爷，你不好好回去老头子哪里放心啊。
游子点了一支烟，即使在外多年也明白，父母的心情，愿不愿意接受和应不应该接受本来就是两码事。
吊儿郎当的人居然规规矩矩地向他鞠了个躬，“谢谢王叔。”
叶修回家7年，我去杭州接了他6年。
他放弃阔别10多年的团圆饭，每年坚持在杭州过年陪一个漂亮的妹子过年。
今年过年的时候西湖下了雪，我去接他的时候，两个人正在苏堤上，都不怎么说话，气氛和谐又微妙。
车辆是过不了苏堤的，但两端颇是湿滑，车辆不好转弯，纵然是我这样的老手也觉得雪天很难稳定车身。
叶修去了杭州这么多次，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，也不知道他在这座城市里的故事。
但我只知道，每一次叶修走到苏堤的末端，却从不会走到尽头。
叶修站在堤岸的杨柳旁抽一颗烟，，旁边是静谧美好的女孩，直到烟雾的白气在冷风中淡淡弥漫开来，再折返回来。